ななみ的每一小步生活紀錄

剛剛收到一封來自泰國的信
郵戳很特別，是一頭大象帶著一群小象
12塊泰幣幣值的郵票是這張卡片能夠寄來的代價
我用五秒鐘猜想著寄信者的各種可能
五秒鐘之後，我有結論了，也有答案了
寄信者是七月份去馬來西亞開會認識的泰國人
我依稀記得兩位都是女生，是很典型泰國樣子的女生
卡片上除了兩個人的簽名之外
什麼都沒有


這是很典型的公關卡片
通常，在過年前後收到的特別多
像我這種小角色，通常不會直接署名要給我
不過意外有個小小發現
有在馬來西亞會議上見過面的人
她們好像都會獻上一張卡片給予簡單祝福
其實收到的時候小小的雀躍了一下
這好像代表，我留下了什麼在這裡
即使渺小如我，也曾經留下了一點待在這裡過的蛛絲馬跡


記得小時候
小時候的定義範圍是小五~高三這段期間
每年十二月是人擠人擠在書店裡挑聖誕卡片的時間
那時候還不特別流行電子賀卡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因為網路而變得廉價
這段時間，書店會大張旗鼓的開闢一個販賣卡片的區域
一群人擠在那個空間裡東挑挑、西選選
然後多半都會拿著一大疊一大疊花花綠綠的卡片排隊結帳
我記得即使同班同學
我還是會寫卡片，然後在12月24日下課時間，把卡片放在他們桌上


那一段不會上網用手寫卡片的日子
對我而言，倍感珍惜
上了大學，網路電子賀卡很方便也很省錢
只有少數幾位特別的朋友才會親自寫卡片
現在，偶爾到書店都還會想買幾張卡片放在身邊
反璞歸真用手寫張卡片好像是一件很大的工程
有時候，吳小二看完我寫的卡片
一眼就可以辨識我是不是有放感情
有時候，自己邊寫就會邊掉眼淚
而認真寫的卡片通常情溢乎辭
想表達的情感遠過多於字面上的意思


我想，我應該是個喜歡寫卡片的人。


昨天，在廁所裡聽見其他人的對話
有個前輩稱讚了某一個年輕女生那天穿著的鞋子
那個年輕女生驚訝的道謝
前輩的口氣很誠摰，她說她其實每天都會觀察大家的穿著
誰誰誰今天穿的怎麼樣
她都會留意觀察
還會注意誰誰誰每天都會細心打扮
還會留意誰誰誰今天穿了新鞋子
她的口氣很誠懇，真心稱讚的感覺濃厚
我在隔了一扇門的某一間廁所裡
都可以感覺到那個年輕女生的詫異與開心
還有那位前輩發自內心的稱讚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在心底不自覺得反問自己
真心喜歡，就真心稱讚
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不動聲色的存在在某一間廁所裡
然後，不動聲色的察覺了某些人的某些表達
我不是一個總是喜歡用口語表達多過文字表達的人
我喜歡一個人
常常寫在文字裡
我討厭一個人
常常訴諸於文字
我觀察了某一件事
常常紀錄在文字裡
喜歡的存在，是直線的，討厭也是。
如果想要拐彎莫角，不如不要講吧


剛開始，收到卡片的感覺
有種開門見山的味道
但是知道每一個她都會寄一封之後
開心接受的程度超越了卡片上只有兩個人簽名的冷漠
因為不熟悉，因為陌生
所以卡片上很直接的只有署名
我對這種情況反而欣然接受
不必刻意，這樣就好
靜靜的端詳這張卡片
總覺得，卡片上出現了幾行字、幾個畫面
像是證明了，我曾經經歷過的某些事情
然後，2007年即將結束了